刚才抄了几首明朝宰府董其昌的几首诗。老楚同志不敢妄议古人,总觉得其诗逊色于文,如同其绘画逊色于其书法。尽管清初王时敏、王鉴、王翚、王原祁--清四王的四大画家,都或多或少的受其影响,玄宰先生当之无愧为大画家。
这几天,老楚同志抄录《桐阴论画》的计划,暂且搁置在董其昌玄宰先生这里了。俗话说,伤其十指,不如断其一指。弄明白一个人,比如说类似开山祖师,心领神会,就等于弄明白了一大批人。所以,在董玄宰身上花费了不少时间,但这个时间花值,绝对只羸不输,只赚不赔。
玄宰先生是一位有思想的画家。其以佛教南北宗而论中国画北派南宗,至今还有深远的影响,远比胜其画。尽管,后人对其多有抹黑的成份,特别是故意歪曲事实,称其经常奸污幼女,采阳补阳之说,就一直被人所诟病。但玄宰不是严蒿,不算明朝六大奸臣。尽管,题写过“六必居”的严惟中严蒿,也是当之无愧的书法大家,但其恶名昭著,只能与宋朝另外一位书法家蔡京为伍。
客观地说,玄宰先生董其昌是一个有情怀,也有情致的人,比如其为朋友吴长卿题写《饱菜轩》之后,就大发感慨,认为肉食者鄙,饱之于菜,不知肉味,如同嵇康服食烟霞,渴饮雪,饥吞毡,牧羊北海边的苏武,就有某种追求高尚的精神气节。而为另外一位朋友何士抑《漱六斋草》题词后,又为其无法之法为舍法的精神气度所感染,认为荆卿之所以胜于孙吴曹刘,就在于浩然正气,慷慨赴死。
《饱菜轩》言肉食者鄙,说明玄宰董其昌至少内心是渴望清廉,实为中庸守正之人。而《漱六斋草》之谓舍法,亦说明其内心十分渴望自由,说明其也原意采菊东篱,悠然见南山。肉食者鄙,舍法者妙,最能还玄宰先生以真实的人格,亦还历史以真实。